跟着小于来到他家。
一进门,中间是大厅,两边有四个房间,大厅后面是厨房和厕所。
小于家的窗玻璃都是两层加厚的,隔绝了户外的寒冷;从窗玻璃看往外面,木柴堆上,电线杆下,都已堆积了厚厚的白雪;透过电线杆上的橘黄昏暗的钨丝灯光,朵朵雪花还在徐徐下飘,这一场景,让摩凝想到了麦兜和他的感恩节火鸡。
正陶醉的这会儿,大妈已经利索地整出了几道东北小菜,其中有蕨菜等两三样野生蔬菜,味道并不特别,却也清淡可口,还有一大海碗紫菜蛋花汤,两碗米饭下肚,一身的寒意祛除干净,感觉温馨而惬意。
饭后,与小于家人聊了会儿,又借着他们的电脑上网看看邮件;回头洗个热水澡,让热水从头淋到脚,一直淋到脚底发热,才“善罢甘休”,然后全身热烘烘地躺倒火炕上休息,这一觉,自然温暖而深沉。
翌日,起床的时候,大妈也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。饭饱以后,摩凝就准备出发穿越威虎山,孤身一人从东升徒步到雪乡——双峰林场去。
院子里,小于家洗过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被冻得如石块般僵硬,摩凝很奇怪它们在这样情况下如何慢慢变得干爽。
几乎在东升的每一户人家,他们的偏屋边都会搭建一个这样的马口铁做顶棚的架子,里面堆放着许多风干了的苞谷棒;或者有一些人家的苞谷特多的,架子上堆放不下了就干脆扔在地上堆成一个个小山包,偶尔看到它们从积雪的空隙里露出一角,金灿灿,沉甸甸,特别好看。
像这样的积雪,在屋顶上,在门廊上,在木柴堆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,随处可见。而看到它们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想跑到边上去,恶作剧般地把它们摇晃下来。
然后厚厚的积雪劈头盖脸地倒塌下来,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?
这样的,有篱笆墙的景色呢?是不是想到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?
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。
问君何能尔?心远地自偏。
采菊东篱下,悠悠见南山。
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。
此中有真意,欲辩已忘言。
就像摩凝和Chada说过的,喜欢到东北旅游,特别是对兴安岭和长白山想往,源自于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叫《长白山夜话》的书。记得书中有树林,有远村,有炊烟,有积雪,有人情……看到图中如出一辙的风光,我甚至激动的有些忘词。
这样多,这样厚,这样如童话世界般的雪景摩凝从未看见过。特别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,看着积雪盈尺而被风吹成了圆弧形般的屋顶、早上和黄昏时铺满白雪的村中各家屋顶烟囱上升起缕缕炊烟时,摩凝不得不感叹这是一幅多么生动而又美丽的图画啊。